显然,苏语芊是故意的。因为这件事,林浅汐工作时都心不在焉。直到快午休,她才拦住从病房出来的霍辞:“我想问你一件事。”霍辞以为她又要说离婚的事,不耐丢出两个字:“没空。”话落,他越过对方就要走。...
当晚林浅汐喝了很多酒,醉后不省人事,醒来就发现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床上。
而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她和霍辞。
因为在她还没有醒来的时候,是他推开门,亲眼看到那一幕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,她和霍辞结婚六年,他从来没有碰过自己的原因。
只是她竟不知道,霍辞还拍了照片!
林浅汐竭力克制慌乱的心绪,拨通苏语芊的电话。
然而对方却已经关机。
显然,苏语芊是故意的。
因为这件事,林浅汐工作时都心不在焉。
直到快午休,她才拦住从病房出来的霍辞:“我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霍辞以为她又要说离婚的事,不耐丢出两个字:“没空。”
话落,他越过对方就要走。
林浅汐不盛周围其他人的目光,一把抓住霍辞的胳膊:“昨天的事我们必须要说清楚。”
霍辞下紧蹙起眉,可看到她微红的眼眶,神色一怔。
他深邃的眼眸一沉:“特殊时期,我不想在私事上费时间。”
随后,他缓缓掰开了林浅汐的手。
“照片是你给苏语芊的吗?”林浅汐嘶声问。
可霍辞早已远去,只留下一个决绝背影。
望着那道背影,林浅汐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陌生。
她不明白,明明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和他离婚,放他自由,为什么他要把自己心里最隐私的事告诉苏语芊。
林浅汐皱眉,捏紧了手机。
这个女人还是从前一样,私下里一丝掩盖都没有。
不等林浅汐再表态,苏语芊又道:“看到照片后你还不明白吗?阿远心里根本就没有你,不然怎么会把你的隐私告诉我,林浅汐,你不要再自取其辱了。”
这话如同寒冰将林浅汐全身的血液凝固起来。
看着她越渐苍白的脸,苏语芊做出一副善良模样:“不过我们曾经毕竟是闺蜜,我也不想让你和伯父颜面尽失,可如果你还是死缠着阿远,我可不保证照片会外露到哪儿去。”
林浅汐抑着沉重呼吸:“苏语芊,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。”
闻言,苏语芊愣住。
林浅汐抬起手,手机中正是录音界面。
她冷声道:“我不管照片外露到哪儿,因为在这儿我有更重要的事,你好自为之。”
说完,在苏语芊惊愕的目光下,林浅汐转身离去。
走到酒店外时,外面下起了小雨。
林浅汐正打算深吸口气时,手机响了起来,是医院值班护士打来的。
她眸光一暗,心底掠过丝不安。
刚按下接听键,护士哽咽的声音便传了出来:“乔姐,你快回医院吧,又一个病人走了……”
听到这儿,林浅汐心颤了颤,半晌才压下眼眶和喉间的酸涩。
她赶回医院时,只看见昨天那个老人独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,低头垂泪。
佝偻身影透着说不出的孤寂,老人眼角的皱纹仿佛都深了许多。
林浅汐胸口涌起股悲戚,可在这一瞬,一丝清明在脑子里闪过。
几天后。
华海医院伤者基本稳定下来,大部分的医疗团都要撤回原本地区。
林浅汐却自请留在海市灾区,想多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。
而霍辞被乔父安排回栖烟市,毕竟,那边还有很多等他做手术的病人。
撤离当日,林浅汐一早就帮霍辞收拾好了行李,目送他上车。
从房间到酒店外,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。
直到载着霍辞的大巴缓缓驶离,林浅汐才不受控地追了几步。
但车子十几秒后消失在了拐角。
她站在原地,阴沉的天像块巨石,压的她喘不过气。
许久,林浅汐拿出手机,忍不住拨通了霍辞的电话。
有些话,她想和他说明白。
嘟声响了两下后,那端传出熟悉低沉的声音:“怎么了?
仅仅几个字,就掀起了林浅汐的泪意。
她控制着呼吸,轻轻开口:“盛先生。”
生疏的称呼让两人的心都顿了顿。
林浅汐抿抿唇,尾音仍旧有些发颤:“我觉得在我们婚姻走到尽头前,有些事我得跟你解释清楚。”
沙哑的嗓音让霍辞心里掠过丝烦闷:“等你回来再说。”
就在他准备挂断电话时,林浅汐又说:“我知道这么多年来,你因为你妈妈的事,一直对我和爸耿耿于怀,甚至觉得我就是害死你妈妈的凶手。”
说到这儿,她的声音渐渐哽咽:“其实当年我第一时间让我爸安排了手术……但是她被送过来时已经过世了……”
当把这话说出来,林浅汐只觉胸口压了六年的巨石消失了,可新的沉重又随之而来。
她仰头看着天空,通红的双眼蒙上了层水雾。
电话那头安静的好像已经被挂断。
但林浅汐还是自盛自继续说着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明知道你恨我,却还是一直坚持着这段婚姻吗?”